张母急忙跟着芳芳来到张强家，在厨房里看到儿子媳妇都躺在地上，急忙把压在儿子身上的椅子和儿媳搬开。一掩鼻息，儿子早就没气了。张母感到天都塌下来了，呼天抢地地咒骂着儿媳，也不去看儿媳的情况。直到邻居听到张家传出的哭喊声过来看热闹时，才把王翠花从，椅子上解下来，发现还有鼻息，打了120。
王翠花送到医院后，经过急救虽然脱离了危险，由于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。张家呢，认为是儿媳谋杀了儿子，连医药费不愿意交，只能保守治疗。最后还是那些债主害怕王翠花死了，欠款追不回来，几个人集资交了医药费。
人命关天，警察经过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意外。张家不服，一口咬定是王翠花谋杀了他们的儿子，并带着芳芳到派出所做笔录。
按正常程序未成年人做笔录要父母在场，张强死了，王翠花又躺在医院中，监护人就自动变成爷爷奶奶。芳芳告诉警察，说爸爸倒在地上后，妈妈故意连椅子和人倒在爸爸身上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警察感到意外，假如真是这样的话，那就推翻了以前侦察的结果，由意外变成了故意谋杀。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张母抢先答道。这些都是她教的，不然怎么才能弄死那个女人为儿子报仇呢！
“我问的是孩子，你插什么话。”
芳芳看了一眼爷爷奶奶，又看了看警察，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“你哑巴了，说话啊，警察叔叔问你话呢！”张母用能杀人的眼光瞪看芳芳。今天在来做笔录前，她就反复交代芳芳，如果不听话的话就把她赶出去，让她去吃垃圾。
“叫你别说话你不懂吗？”警察命令张母闭嘴，再敢插话的话就取消她的监护权，把她赶出去，她才安静下来。
“小朋友，叔叔问你，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？你能再说一遍吗？”警察和蔼可亲地问芳芳道。
“是啊，是我妈故意倒在我爸身上的。”芳芳看了眼强忍怒火的奶奶说。
七
案破了，警察们不但没有觉得轻松，反而感到内心更加沉重。他们在走访时听乡邻说王翠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，张强家暴她时她除了哭从来就没反抗过，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故意谋杀呢？不过反过来说，这恰恰是谋杀的动机。办案重的是证据，既然如此，也就只能上报检察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