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暑假,我曾经写过一则生活札记,原文照录于下:
仍有雨,凉爽。今年的天气有点儿奇,往年那种酷热的日子尚未到来。
打电话给侄女秀子,她说上广州后,近日到厦门旅行了,此刻正在厦门大学校园浏览观光,拟到鼓浪屿景区玩玩,过几天才能返湛。
年轻真好,可以到处走走,开阔视野,增广见闻,知道别的人们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,又如何去做他们的事业。
厦门大学是颇有些名气的。鲁迅先生曾在那里任教四个月,写的一些文章,便被他编在《华盖集续编》中。而这书正是他在厦门大学编的,其小引中的这段话,至今对我仍有启发:
“这里面所讲的仍然并没有宇宙的奥义和人生的真谛。不过是,将我所遇到的,所想到的,所要说的,一任它怎样浅薄,怎样偏激,有时便都用笔写了下来。”
而让我更感兴趣的,是《两地书》中他写给许广平先生的信,对当时厦门大学的情形、人际关系以及其种种心绪,均有较为详细的叙述。如今读来,仍可在字里行间,看到他那心的搏动。
凭着平日读书的这种印象,我对厦门大学就有了更多的好感,心颇向往之。
一听秀子说到厦门大学,我不但瞬间就想起鲁迅先生,想起林语堂先生,想起从该校毕业出来的大数学家陈景润,更想起1978年8月在乡村一个叫潭娘水库的地方,在多见草木,少见人伦,饥鼠绕床,群蚊嚷饿的生活环境中,我在那间幽暗狭窄的石屋里,点上一盏黑烟袅袅的柴油灯,彻夜读徐迟先生所著《哥德巴赫猜想》的激动情景……
于是我想,一个有知识,有学问,志向远大的人,每到一个地方,只要他细心观察,耐心体验,将他的观察所得和感悟记录下来,总会有些文学的趣味,还是可供一读的。
一个人就是没有远行,能对其所处的生活环境,所接触交往的人们加以留心,也会触动他的心弦,自然就有所体验,有所感触,若能将这些形诸笔墨,又何尝不值一读?看来,一个作者,勤动笔墨,是至关重要的。
人生的历程便是一本活书。如果我们没有能力去创作一本鸿篇巨制,那就写些生活片断,个体的感悟。写某一个人,某一件事,哪怕写上三五页稿纸,一千几百字,也是好的,有意思,有意义,也就有价值,对别的人们,也许就会有所裨益。
你明明有语言表达能力,却不动笔,不写,那一切都会宛如烟云,如尘埃,如泡沫,瞬间飘散,无所寻觅。那岂不可惜?
在许多平常的日子里,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,我默默地写些日记,生活札记,读书笔记,可言随笔,可言小品。我相信文无定法,耐心,执着,坚持写就是了。
哪你还等待什么?“莫等闲,白了少年头,空悲切”,就很耐人寻味。写吧,赶快写,耐心写,一点点地写!
文豪塑相 雁韧2015年暑假摄于上海文化公园
茂名市的中学生游孔圣山 雁韧摄
千年古树苍苍立 雁韧摄于黄姚古镇
原题:榕窗小札(54)